不知木兰是女郎
大宋庆历初年,夏军进犯,驻扎边军临危受命,诛远寇,守国土。
临行前夕,领将元伯鳍分出五分之一的人马留下,以防这次情报有误,好及时有救援。
天幕阴沉沉的,无声又浩大的酝酿着一场秋雨。大军出战之际,那个被誉为大宋战神的男人坐在骏马上,扯着缰绳,遥遥的回往了一眼,看到一俊俏少年,他扯起一抹安慰的笑,扬声道:“回去吧,莫要傻站着,等我的消息!”
“好!”着军装的少年抬手,朗笑道,“我等大哥凯旋而归!”
元仲辛目送大军离开,方才折回帐内,近日不用操练,他也乐得清闲,白天里没事儿就窝在帐篷里睡觉。
好似有无尽的疲累。
同军帐的士兵们聚在一起赌博,元仲辛瞄了一眼,没甚兴趣。他褪下外衣,裹着阴凉的被褥入眠。
他听到他旁边床位的说话,笑他:“还睡,你是猪吗?”
“你才是猪,”他嘟囔一声,转了个身,他看着那人,问,“赵简呢?”
“问他干嘛?”那人数着自己赢来铜板,头都没抬道。
元仲辛说了声没什么,“看你们都在,就他一个人不在。问问去哪儿了。”
“还能去哪,”那人仔细把钱藏好,准备过几日买酒喝,他看着元仲辛,神色有些不屑,“赵简你还不知道,这会儿准在演练场。”
他那不屑不是冲着元仲辛来的,元仲辛心里明白。虽然他才来没多久,但因着兄长是领将的缘故,这些人对他虽然看不上眼,但也格外客气。
骰子的声音乱的人头疼,声落了便是一群大老爷们儿扯着嗓子的“大”!“小”!“大”!“小”!
元仲辛本来没多少的倦意,这下子简直分毫不剩了。他掀了被子坐起身,从兜里摸出两个铜板,凑了过去。
“大!”他将铜板用力掷在桌上,脸上挂上胜券在握的笑。
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,震耳欲聋,随后是酝酿了好久的雨,声势巨大,杂乱无章的打在军帐上,惹人心乱。
——最后开了的确是大,元仲辛被人调笑着推了两把,笑嘻嘻的受了。
没过多久,军帐的帘子突然被人掀开。里面的人纷纷惊恐,呈鸟兽散状,各自回位。
但来的却是赵简。
里面的人吁一声,再次照顾着聚到了一块儿。
赵简被这场大雨淋透了,黑发一缕缕的贴在苍白的脸庞上,衣摆下的水珠连线的滴。
他看着眼前荒唐一幕,皱着眉呵斥,“大军才出征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你们就在这儿聚众赌博!”
“哟,怎么,你去告领将啊。”士兵无不厌烦的看着赵简,语言极尽奚落之意。
赵简被堵说不出话,不置一词的躺到了榻上。惹得那群人又哈哈大笑。
元仲辛事不关己的看着这一幕,看到赵简连湿衣服都没换,提醒她道:“你这要受寒的。”
赵简辨别出了元仲辛的声音,冷笑了声,“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!”
元仲辛吃了个瘪,气不过,冲那团被子挥了个空拳。
方才被他问话的士兵见状,大声道:“元公子你别理他,他就是个怪胎。”
“怎么说?”元仲辛故意气他,装出很有兴致的模样。
那士兵果然就大声说了出来。诸如:不同他们一起洗澡一起洗衣服,过于争强好胜,动不动就告发将领……
元仲辛点头应和,“罪行恶劣,令人发指!”
话落,一直闷不做声的赵简突然掀了被子,红着眼怒道:“你们说够了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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